误慕高枝 30-40(11/63)
姜芾也循着话音看了过去。
她还记得,凌晏池饮食讲究,用的食材细致精贵,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应是不会吃这石头饼。
他虽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但未必就会与民同乐。
可凌晏池竟微微点头,接过妙芸递来的饼,掰了一小块入口,接着似在道谢。
她有些出乎意料,却也不曾多想。
妙芸说还要去春晖堂扎针,她便挽着她一同离去。
酉时,黄昏迟暮,高楼与垂柳染上一层碎金。
天上隐约可见星光时,姜芾如约来了醉春烟。
凌晏池等人也已经到了。
醉春烟是浔阳县最大的酒楼,凌晏池不知众人喜好,只能随意点了一桌特色菜肴。
点菜时想到了姜芾,不知她爱吃什么,也实在不便向她询问,他又尝试凭借昔日记忆,去回忆从前她爱吃什么。
可脑中就像是只有一张白纸,没有笔墨,他根本勾勒不出字画。
从前,他是没注意她的喜好的。
想来想去也只能作罢——他根本不知道。
姜芾不饮酒,上了桌也只是默默吃菜,也不管旁人谈论什么。
这桌子菜平时她就是割几块肉也吃不起,如今倒好,只管敞开肚皮大吃,她暗暗窃喜,还好来了。
她不饮酒,兀自喝了两三杯蔗浆,等到凌晏池起身敬酒了,她也跟随众人胡乱举杯,瞎客套了几句。
凌晏池若有似无地看她,她每盘菜都吃了,桌上骨头堆成山。
她好像什么都吃,没有不爱吃的。
小二来添酒时,他叩了叩桌面,喊住人:“再上一壶蔗浆吧。”
姜芾听到了,可不去深想,蔗浆又不是她一个人喝。
酒过三巡,桌上一派残羹冷炙,这些人是两三人坐一辆马车前来,吃饱喝足后辞别上峰,又三五成群钻进马车走了。
落单的便只剩下姜芾与凌晏池。
沉闷的晚风卷云吞山,醉春烟酒旗飘摇,似是同那晚一般,即将有雷暴伴随大雨。
街上摊贩清空,行人俱躲回家中了。
两人出了醉春烟,凌晏池忽道:“我送你吧,怕是山雨欲来。”
他知道姜芾是行路前来的,可雷暴天晚间行路极其危险,她是应他的邀请前来赴席,他便不能看她一介弱女子独自夜行归家。
就算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亦会如此提点。
“不用了,我带了伞。”姜芾拿出备在身旁的油纸伞。
“你的住处路远,还是上马车吧。”凌晏池岂能放心,再次邀请她上车。
空中电闪雷鸣,柳枝被狂风卷得凌乱飞舞,时不时开始抛砸下颗粒般大的雨点子了。
姜芾紧了紧伞柄。
这个天气真真吓人,她平日在家中都不敢开窗。她担心自身安全,眼底渐渐有所动容。
刚想开口先道谢,后头另一辆马车呼啸驶来,马车里的男子探出头来,高喊:“师父,我来接你了!”
凌晏池与姜芾双双回头,见周玉霖的马车稳稳停下。
姜芾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了,惊奇道:“你怎么来了?”
这声话音响亮,喜上眉梢。
凌晏池都被她喊地怔了怔。
“苹儿说师父你来了醉春烟,天色已晚,叫我来接你。”周玉霖眉眼意气,欢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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