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30-40(14/63)
可这么一大笔钱给她,她原封不动还给他,可见她不是那等贪得无厌、利欲熏心之人。
那她三年前的所作所为,难道只是因为……
他看着数十张写满他的表字的纸,一时说不出话来。
纸上的字迹从歪斜笨拙到流利方正,她许是挑灯写了许多个日日夜夜。
可她从不曾拿给他看过。
他也从不知道,她如此认真细致地,写了成千上万遍他的表字。
至此,他才恍然意识到,他从来都没用心了解过他从前的妻子。
心中对她的成见,又有一角在隐隐松动。
沐浴用膳后,他进宫复命。
果不其然,皇帝龙颜大悦,赞他精明强干、年轻有为,赏赐他羡煞旁人的财物。
君臣客套一番后,皇帝又特意敲打他,虽一心奉公,但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临走时,叫他五月初五进宫,参加皇家端午宴。
凌晏池便知,陛下怕是要在这日给他与明仪赐婚了。
家中也已安排白家端午前携女举家进京,父亲的意思是趁着赐婚圣旨还未下,好让他与白三娘订下婚约,板上钉了钉,陛下一国之君,也不宜在群臣面前行棒打鸳鸯之事。
本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他心中却像堵着一团东西,满腹惆怅。
一想到婚事,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便如无头苍蝇般不知所措。
明仪也好,白三娘也罢,他扪心自问,都不是他钟意之人。
难道就非要为了仕途,娶一个他不爱的女子吗?
江州一连放了几日晴,春晖堂的后院里摆满了小簸箕,姜芾晒的药草已经干透了。
周玉霖自从从家里出来,这条街的客栈换着住,白日便赖在春晖堂,不是帮姜芾捣药便是替苹儿抄方子端茶倒水。
众人都打趣他都快成春晖堂的人了。
“师父,我磨的这是什么药草啊?”他捻了捻瓷罐中细腻的药粉。
苹儿扬着声:“这是曼陀罗花粉,你别凑这般近,吸多了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周玉霖吓了一跳,跑去净了手才回来。
“苹儿,你吓他做什么?”姜芾啼笑皆非,又解释道,“正常凑近闻没有反应的,待我再掺几味药制成香丸,去他乡看诊时若遇歹人,也好点燃来防身。”
从前去偏僻地方看诊时,总会遇上那么一两个登徒子,好在有其他男大夫在,帮她赶跑那些人。
不过总有他们不在身旁之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玉霖幽怨地望着苹儿。
她捉弄完他,还在偷笑呢!
姜芾之所以制这批香丸也是因为将要跟随师兄去范阳拜会一位老师伯,顺便在范阳游历几日,看可否发现难见的病例与各种能入药奇珍异草。
临行那日,嫂嫂明茵做了几包袱干粮,将他们的行囊塞得鼓鼓的。
“嫂嫂,够了够了,我都背不动了。”姜芾撒娇,摇着她的手。
“你与苹儿背不动,那后面两个大男人是干什么的?”
明茵望了眼周玉霖与温玉。
这位周少爷非要跟着去,一早便雇了两辆宽敞的马车,说是要跟去范阳游玩。
姜芾拗不过,只好由他。
明茵摸了摸隆起的小腹,“要不是腹中这个球拖累,我也是要去的。”
温玉替妻子别起一缕鬓发:“阿茵,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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