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性花开 第四章 芝兰留香(2/4)
天篪这时,猛地向上挺,她注意,一下子顶到了她的底部,胸腹一阵闷痛……天篪早醒了,两人又疯狂地颠簸起来。
江丽萍是在刘芝的叫门声中醒来的,那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刘芝今天要去李口小集上买毛线,早上出来跟杨先生说一声,她去了杨先生的家,白婶婶告诉他,杨先生顶王先生在柳营卫生所值班,便又多走了二里路来,柳营卫生所。
刘芝在前面过道上叫门,江丽萍听到了,杨天篪也听到了,杨天篪连忙爬起来,将自己的几件衣服一抱,掂着脚,跑回前面的过道,又躺进冷被子里,才从窗口应了刘芝。
刘芝说,杨先生怎么还没起来?天篪在屋里说,这就起来了。昨天晚上半夜来了个病号……他去找内裤,却忘在江丽萍的床头,没抓来,他那急呀,不知怎么是好。
刘芝在外面说,那你再睡一会吧,天才刚亮。没到哪会儿,我不进去了,我只告诉你,今天上午我上街了。
天篪听说,刘芝不要进来,又把外套的裤子退下来,钻入被子里。外边刘芝的脚步移开了窗子,他一抬头,看到江丽萍已经站在她的床头,把他的内裤揣进他的被子里,一句话也没说,就去了,一天里,江丽萍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做着什么事,脸上总有很高兴的样子,不时又唱一句,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刘芝随身背着一个军凡包,里面揣着鼓鼓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放下后,便去拿脸盆打水回来擦桌子。擦了桌子,又去煮器械,揉药棉,把一套事情做完,又没有人来打针,便坐下来用一块黑瓷碗片,剐几根竹针,原来她那包里是刚买的青灰色毛线,她要打件毛衣,打给谁呢?不知道,不是女人的,也就不是她自己的,男人的?她爸爸的?不是,他爸爸不穿这些。
天篪问,你这线衣打给谁?
刘芝说,不告诉你,到时你就知道了。
天篪说,我猜到了,打给你的女婿?有对像了?
刘芝说,没有。别猜了,打给你——她就朝他笑。
天篪说,那我给你磕头,他也笑。
刘芝说,就是给你的,那你磕呀!
天篪说,没这福气穿。我穿不得。两人说了一会,便来病号了。
刘芝是刘庄人,离柳营诊所也不太远,来回一个钟点光景。她走路像一阵风,更像一阵飘移的云影,所以一天跑几个来回,不当回事,再说,她走路从来不白走,总是一边打毛衣,一边走路,遇上有熟人一起走,还可以一边说话,一边打,说话走路从不影响手上的活。这样说吧,刘芝打毛衣,从不靠眼睛,是靠手摸,而且很快,走路时把打好的大半截衣件挂在肩上,剩下的手袖放在前面收口,如果是刚开始,就捧在手里,如果是中半,就夹在腋间,同样不影响纤纤手指在穿针绕线,你如果仔细看她的手指在动,那真是一种美妙的绝活,纤纤细细的玉指翻花出一个个细巧的动作来,便将一根根竹针替换出来,衣服便渐渐地长出来了,一根细细的线便逐渐成了一件衣,这让现代人想起了在键盘打字,也真是熟能生巧。
刘芝今年二十二岁,刘芝是刘庄村长刘更龙的女儿。
刘更龙过去是个穷得连立锥之地也没有,跟地主家做活,就吃住在主人家里,说起来还不如当年的丁大安,也不如当年的马长宝,马长宝有母亲,丁大安有女人和孩子,有个草屋小窝,刘更龙没有,刘更龙到近三十岁时却走上了桃花运,娶上了一个桃花似玉的女人,又是艳福,准确地说,不是娶上女人,而是捡了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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