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只是你不敢赌罢了(4/5)
“大人本就意不在此,何须说出这样的话来糊弄恕之。”裴宥扯了扯唇角。
“哦?”谢长渊扬着花白的眉毛,“那恕之说一说,老夫意在何处?”
裴宥眉目浅淡地望着谢长渊。
半响,到底收起了面上的疏离之色,抬手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谢大人。”他的声音亦温和许多,“恕之生性凉薄,无需大人多费心,亦不会有什么父子亲缘。大人想要恕之如何做,大可直说。阿凝娇气难伺候,就不留在谢府叨扰大人了。”
谢长渊一声哂笑:“老夫若说她此时已经命丧九泉呢?”
裴宥一直沉静的眼突地涌上一层绯红,倏地站起身,由内到外迸发出尖锐的冷意。
谢长渊浑然不在意,只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如此反应,恕之可不像凉薄之人啊。”
他抬头望裴宥:“你骗了老夫这许久,总要让老夫找回些脸面罢?”
“坐。”
裴宥盯着谢长渊,眸子里锋芒毕露。
谢长渊仍旧气定神闲,平如湖面,却也深如幽潭,看不出所思所想。
须臾,裴宥的呼吸才再次平复下来,攥起的五指也再次被他强行松开,坐了回去。
谢长渊眉目温和往他碗中夹了些菜,仍是笑:“恕之追查李谙,布局梧桐巷,都冷静又有耐心,到了这温氏女头上,竟连一顿饭的时辰都等不得?”
“是,等不得。”裴宥并不忌讳表现出对温凝的在意。
不止一顿饭,一盏茶的时辰他都等不得。
裴宥寂冷地望着谢长渊:“若是当年谢大人在北疆的战场,想必连一息都等不得。”
谢长渊一愣,眼底泛起异样的颜色,随即大笑:“你想激怒老夫?”
“恕之,没有人教过你,欲速则不达,骤进祗取亡?”
他抬眼,同样是一双黑色的眸子。
裴宥毫不避忌地与他对视。
两两不语。
—线阳光突破云层,乍泄的天光一般,令这处凉亭亮堂了一些。
谢长渊的眉眼柔和下来,笑吟吟地问:“听谢家军的不少将士说,你会武,还会耍枪?南辞当年去找过你罢?”
“来说一说罢。”他不再看着裴宥,而是望向那一泊静如死水的湖面,“你想知道温氏女的下落,老夫,想知道关于南辞的一切。”
一顿午膳,由午时吃到了傍晚。
没有下人敢中途来扰,谢长渊喝了一盏又一盏的酒。
多么奇妙啊。
他的南辞,居然还做了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儿。
他的一儿一女啊,原来各个都洞悉他的野心,宁愿将这个外孙藏起来,也决不叫他知晓分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是他吗?不,他最大的错,只是姓谢,而不姓楚罢了!
薄暮西沉。
铺满冰凌的湖面起了微风,红泥小炉终于烧尽了炭火,桌上的酒也悉数见底。
谢长渊丝毫不显醉意,仰面喝下最后一杯酒:“走,耍枪去!”
谢氏半门武将,府中自然有练武场,虽已闲置多年,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场中无积雪,亦无枯叶,刀、剑、枪,都照着原本的模样摆放得整整齐齐。
谢长渊随手挑了一杆长枪便扔到裴宥手中:“来,耍给老夫看。”
裴宥额角青筋隐现,握着长枪的指节发白,却并未拒绝。
冷寂多年的练武场,久违地响起破空之声。
裴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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