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一)(4/5)
我和楚煜成婚的第三年陛下薨逝。
陛下病重时朝局其实便已剑拔弩张,不仅父亲,连南辞都频繁出入东宫。
我嫁人这几年,南辞越发出息,胜仗打了不少,在民间也颇具威望。
有他们在,楚煜又是东宫正主,我并没有太担心。
结果也如我所料,楚煜有惊无险地继承了大统,我们由东宫搬至皇宫。
入皇宫的前一夜,父亲来看我。
“下次相见,便要喊你娘娘了。”
出嫁之后,我见他的次数并不多。
但每次相见,都觉他愈加意气风发。
就如同南辞不断上封的官衔一样,父亲威压愈甚。
我站在他旁边侍茶:“栀栀永远是父亲的女儿。”
父亲颇为满意地接过茶盏:“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姓谢。”我答。
“母亲教过我的,我都懂。”我说。
父亲更为愉悦:“如此,便无需为父多言了。”一口饮尽盏中茶水,提步离去。
我垂眸放下手中茶壶,垂下肩膀-
搬入皇宫的日子,到底与在东宫时有许多不同。
楚煜更加繁忙,我更加不可能出宫,皇宫的宫殿都比东宫更高,楚煜不在时,我无法爬上屋顶看星星了。
楚煜登基给了谢氏许多封赏。
谢氏一时风头无两。入主中宫的第一年,母亲过世了。
过世前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我头顶的发:“我的栀栀啊,母亲知晓你夹在皇帝和谢氏之间左右为难,但身为女子,本就举步维艰。”
“你承了家族的荣光,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况且母亲所料并无错对吗?”
“栀栀,你至今不曾有孕。”
我像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乖顺地伏在母亲身边,轻声地应她。
我没有告诉她,我不曾有孕,是她上次提醒了我。
我背着楚煜,在用避子药。
楚煜才登大位,朝中文臣武将,大半在父亲麾下。父亲并不将楚煜放在眼里。
若在此时诞下皇子,我能猜到父亲的下一步棋。
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帝,总归比一个已初具实力年轻帝王好掌控。
届时太后姓谢,首辅姓谢,大将军姓谢,只差改一个姓氏的大胤,是父亲所望的帝国。
楚煜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他常常在睡前抚摸我的小腹,说怎还无动静。
他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他要让他出生便是最尊贵的太子,他要他与他全然不同,不挨排挤之罪,不受夺嫡之苦。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问,你真看不出父亲的野心吗?
他看得出的。
只他不那么在意罢了。
他的母妃生他却待他不甚亲厚,先皇封他做太子,却令他处处背敌。
他的兄弟不是要将他赶出东宫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在他眼里,所谓亲情就如一件华丽的衣裳,蔽丑而已。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也跟他一样。
他常常说阿栀,我们是夫妻,我们才是同林鸟。
他与父亲之间的战争,他毫不怀疑地认为我应当站在他那边。而他也同父亲一样自负,这场战争,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所以我生下皇子又如何呢?
谢氏若有不轨,他正好借机收拢皇权。
我不能指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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